在黎明之前

-----正文-----

唐奕开回了家，其实他只是想把报告亲手交给唐安璟。等唐安璟看到报告、看到他，就会明白这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或者报复。

“弈开……”

他从唐安璟脸上看到担忧，可他还不满足。

“姐。也许你真的做错了。”他说这话希望唐安璟跟他一起愧疚，可实际上他不想看到任何人愧疚，这不会让他感到痛快，他们都是他重要的人。

“好，是我用的方法不对，我会去跟他道歉的，你……你休息一下吧。”

唐奕开在唐安璟眼里一直是无需挂心的形象，他几乎不会给她惹任何麻烦，或者说在麻烦找到她之前，他就会把它处理好了。她关心他，也放心他。以至于唐奕开这样难过的样子，她只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。

“你别去跟他说了，”唐奕开扶着卧室的门把，哽咽地摇了摇头，“医生说他可能得了癌症……”

唐安璟愣了一下，这才明白他的痛苦。

在生死面前，所有的事都成了小事。

她的神色中终于如他所愿露出了愧疚和更深的担忧：“这样……哎，往好处想，早查出来早治疗，我们家还帮得上忙。”

“……姐，我不想说了。”唐奕开很抗拒地闭上眼，轻轻地拂开她。

唐安璟只能任他关上门：“好，你先休息吧。”

唐奕开把额头抵在门后，压抑的情绪在昏暗的卧室里肆意地宣泄。

“你信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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