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梦
-----正文-----
我走进一家小卖部。
老板皮肤很白,见有客人来,问我要买什么。
我说:“请问这里有没有suicide?”
老板看起来大吃一惊,他迅速扫了一眼店外来往的人群,两只眼珠又咕噜噜巡视一圈空荡荡的小卖部,这才朝小卖部内挂着的布帘低声喊了一句:“小范,出来看下店。”
布帘子掀开,里面出来一位矮胖的伙计,皮肤黝黑,眼白和牙齿惊人地放亮,他急急忙忙走到柜台前和老板交换了位置,冲我点点头。
老板便快步向布帘的方向走。
“跟上。”老板低着身子走过去的时候嘱咐我。
我于是撩起布帘子跟着老板的背影钻进黑暗里。
黑暗中看不清周围的布置,老板的脸也变得黢黑。老板停下来,在一个大柜子里摸索翻找着什么,我站在后面等他,回忆刚刚撩起的布帘。一米宽两米长的洗得发白的蓝白色布料,摸上去很薄很软,或许是用旧了的床单,或许是做衣服用剩的边角料,或许只是买来当门帘的一块布。
老板找到了什么,咔哒一声,打火机照亮了这片空间,老板点燃一支蜡烛,房间摇晃地亮起来。
他回转身看我,一张白脸在烛火的照映下泛着暖黄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“你年纪轻轻的,怎么找到这里来。”
“我想要suicide。”我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,“听说你这里有没副作用的,别的店都没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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