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不是拍电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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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赫与宋义明有着许多经历上的相似,但这种经历上的相似,被韩赫认为是同一时代下许多人都会有的经历。
周燠觉得韩赫“都不太像个人”的地方也在这里,韩赫不光消解意义,不光只是无视他人痛苦,其实际上对个人痛苦的态度也非常漠视。
或者说这也并不是漠视,而是不敏感,是耐受性、恢复性太强。其实韩赫的心并不粗糙,周燠给他找了个合适的形容:粗壮。
心太粗壮的韩赫,童年目睹父母挂牌子戴高帽游街,也只会说他们家做了逍遥派,说起赋闲时光父亲研究菜谱,母亲钻研学问,说起生活平顺和惬意的点滴。
他的日子也从来都不是那么好过,世态炎凉,人生曲折,还有早年家中的冤屈,他个人的冤屈,这些事情,周燠还是后来从何非那里了解到的。
1979年,何非说起那一年,说那可能是韩赫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节点,也是最苦痛的转折,那一年韩赫一无所有,申冤无门,那天夜里下着鹅毛大雪,他被汽车拖行一路,丢在外面,差点冻死。
那年的冬天有多冷呢,何非只想起来鼻息都结了冰碴子,离开工厂宿舍回家去住,却又给韩赫家停暖,何非说第二天早上他去看韩赫,以为韩赫死了。
如果韩赫死在那个冬天,也不错,何非那时笑着说。
苦难没有让韩赫性情大变,或许变的只是一部分思想,从那天起韩赫不再是劳动模范,也不再是钢铁洪流里最强劲的优秀工人,他迅速转型,放下十几年夯实在心的教育,一夜之间就成长和进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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