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今天穿的是女装，说不定现在我已经签好字了。”

-----正文-----

“这是协议。沈先生可以找律师帮过一遍。”西装革履的精英把几乎等同于一本轻小说厚度的文件推到沈邀面前，“相较于协议中规定的您的义务，徐先生提供的报酬十分可观，出于个人的专业意见，您签下是有利无弊。”

沈邀连翻都没翻，也懒得面对律师永远利益至上的嘴脸，而是对着旁边的徐恒言抬了抬下巴：“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案？”

徐恒言穿着银灰色的西服套装，从进来开始就翘着二郎腿，手里的笔在指间来去自如，漫不经心的模样，倒像是个事不关己的陪客。

笔在右手又转了一个来回后，徐恒言才意识到沈邀在跟自己说话，他稍显疑惑：“这不是你强烈要求的吗？”

沈邀让自己保持冷静，但首页上加粗的“包养”两个字不容忽视，搭配上徐恒言浑身上下无一不表明这是个“他”而非“她”的事实，沈邀感到胃部一阵不适。

他没来得及细想这不适感从何而来，武断地全部归结于徐恒言的性别，暗恨自己的迟钝，以至于现在不得不解释自己曾经说过的话。

“那是在你是女生的前提下。”沈邀身体前倾，故意把后几个字咬得很重，“徐恒言先生。”

接下来的对话律师不便在场，很识相地离开。偌大一个会议室里，沈邀和徐恒言分坐两边，优越的长相为枯燥无聊的办公场地增添了电影般的质感，仿佛马上要进行酣畅淋漓的商战，或是要密谋谁的财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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