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求的是什么

-----正文-----

天色将明，有人叩响了窗棂。

楚云止吻了吻怀中熟睡的人的发顶，轻轻地翻身下床。

正值寒冬，寺内没有栽种应季的花木，只有小径旁的松树依旧泰然自若地立着，尖锐的松针顶部微微有些发黄。楚云止踩着落在地上的枯枝，一路从初篁院走到大雄宝殿。这大殿早在一年以前就已经翻修完毕，现如今还是金光灿灿。寺内早课刚刚结束，新燃的香弥漫在殿中，升起阵阵青烟。楚云止脱下斗篷，抖掉一身的寒意，虚掩着门的殿内烧着地龙，暖意融融，他不带一丝忌讳，径直从正门而入。

安坐在莲花宝座上的佛祖神态安详，右手手心向外，手指向上舒展开来，结的是能使众生心安，无所畏怖的无畏印。

佛祖带着慈悲的眼睛垂怜而视的下方，有一个全身被缚住，蜷缩着的身影。

本该到达云州接替楚云止军中事务的四皇子燕从愉缩在地上，脸上身上都有被鞭子抽过的血痕，一道痕迹贯穿全脸，现在已经结了血痂。楚云止一脚轻踢，燕从愉在地上翻滚两圈，悠悠转醒。

“贵客来访，有失远迎。四皇子殿下，好久不见。”

燕从愉眼神尚未清明，听到这道声音不大，但却足以震慑人心的问候，猛地一抖。他环视一周，并不清楚这是哪里，用力咽了咽口水，这才将将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“楚霁，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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