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utterfly

-----正文-----

司耀感到焦躁，这股焦躁不知从何时开始，也从来没有停止。

他从来没有平静过，他摊开手掌，他看到他掐死的父亲，暴起的眼珠，他没有得到平静，他办了他的葬礼，他举着黑色的伞，他没有得到平静。

在那个孩子身边也不能，在孩子身边，他只想杀死孩子，割喉，被自己的血呛死，后脑砸墙，脑浆迸裂，眼睛瞬间失去颜色，刀捅进心脏，转刀，血喷出来，或者活生生肢解，从手腕脚踝开始，他会惨叫，他会看着血从血管出来，他会看见切割整齐的骨头和皮肤——孩子不是孩子，孩子在他脑海死了百遍，因为他爱那个孩子。

所以当他来到阿夕房间，看见阿夕捂着心脏垂死挣扎，他无动于衷。他看到挪到窗边的床，他看到撒了一地的药，地毯的水渍和杯子，他看见抱着玩偶熊蜷成一团的阿夕，他把玩偶熊拿走，他看到濒临死亡的阿夕。

他会看见孩子死去，孩子的心脏会停下来，孩子再也不会醒来，孩子再也不用哭了。

可是愤怒，他竟然感到愤怒，孩子要背叛他去死了，孩子竟然要背叛他！他暴怒地抓起地面的药塞进孩子嘴巴，他掐开孩子咬死的嘴巴，孩子咬破舌头，孩子的嘴巴有血，他把药塞进去，他把自己的舌头堵进去，血混着唾液和药流进去，他强迫孩子把药吞进去，他粗暴地和孩子舌吻，血腥和唾液和药的苦交缠，孩子缓慢恢复意识，孩子活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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