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rey bird

-----正文-----

孩子疯了。孩子被丢到精神病院。司耀没办法面对被他逼疯的孩子。

孩子是怎样疯的，被他压在身下惨叫，他在惨叫中高潮的时候疯的。孩子没了记忆，孩子不知道谁是施暴者，孩子抱着小熊跟在他身后几步远，孩子的胯下有血。

够了，不要再跟着我。司耀说，司耀摔门离开。

小孩听不懂，小孩努力想要理解，司耀消失了，小孩只能理解这个，小孩扯着头发尖叫，他不能理解司耀为什么不见了，他去撞门，单薄的身体，厚重的门，砰，砰，单调，疯狂，绝望，撞出血，小孩不怕疼，直到到处溅血，直到倒在地上。

司耀在监控目睹全部，他没有阻止，画面在孩子倒下的那一刻停住，门背后的血，孩子身上的血，都是孩子对他的爱，孩子撞碎骨头，孩子为他疯了，这些都是孩子对他的爱，他没想过孩子会死，他没想过孩子会离开他。

他拥有孩子，他拥有孩子本身，他把孩子买下的那一刻起，孩子就全部属于他，从脚趾到灵魂都属于他，所以他不在乎孩子分裂出多少个阿朝和阿夕，孩子就是孩子本身，多少个阿朝和阿夕都是孩子本身，他爱这个孩子，也只是这个孩子。

这种爱是本能，八岁的孩子和八岁的他太像了，十八岁的孩子又和十八岁的他太像了，他爱的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自己，这是一场自恋，所以他不需要孩子回应，孩子怎样回应都是不够的，他需要的是八岁时候被他父亲杀死的那个孩子的回应，可是孩子已经死了，孩子怎么还能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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