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hat is love? What is hope?

最后一章了，请放慢速度读吧:)

-----正文-----

时间和往常一样流逝，我们和时间一起流走。

第六个月的时候，阿夕已经不能平躺入睡，呼吸变得困难，于是垫很多枕头，阿夕只能靠着枕头入睡。我也和他一起，他靠着我臂弯，两个人比谁先睡着。他一个晚上会醒来几次我都知道，我松手让他呼吸，我只能看他呼吸，捂着心脏大口喘气，如果下一口气没上来他就没了，我只能在他恢复呼吸后拥抱他。

不知道是谁安慰谁，他会伸手摸我头发，我会突然很想掐死他，掐死了就结束了，结束这个悬而未决的结局，我不用再面对他的失眠和心脏，我不用再感到无力。

他总是看着我，很长很长时间看着我，我想挖掉他眼睛，我不想他再看我。他明明可以说话，他为什么要用眼睛说话，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，我拿刀切肉，我切到手，我想割开他胸膛，我想看看他心脏，问，

为什么不跳了，明明是红色的，明明还有血，为什么不跳了？

没有答案，一切都没有答案。

我想牵阿夕再走远一点的路，不用走几步就停下来呼吸，不会连我背都觉得辛苦，不用他来安慰我，不用他来告诉我结局，我想牵他再走远一点的路，我会看着他，看他变回一个孩子，在开满玫瑰的花园里迷路，我们还能从头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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