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 end, the answer

-----正文-----

后知后觉，才知道要孕检，牵阿夕做完整套体检，医生解释报告，阿夕就在旁边。

结论是建议终止妊娠。原因是病人心脏无法承担妊娠负担。医生的声音好像机械，他们的孩子在机械的轧轧声中宣告死刑。

牵阿夕去做后续检查，结果连阿夕也被判了死刑，中度心衰。

如果继续妊娠，阿夕大概率死在妊娠中后期。如果终止妊娠，阿夕也不会活很长久，不具备心脏移植的身体条件，只能保守治疗延缓衰竭。

好像早有预感，司耀竟然冷静得过头，只是走出诊疗室时候，他忍不住问阿夕怎么办，怎么办，他问自己。阿夕没有任何反应，阿夕听不懂。

走出医院，竟然牵阿夕坐轨道电车回家，忘记停车场有车。好像混进来往不停的人群里，就能获得自己和他们是一样的安慰，人潮来往，没有表情，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快乐和悲伤，自己只是人们，在摇晃的电车里昏昏欲睡，在到站时候突然惊醒，同摇晃的人流涌出去，回家，悲伤和快乐都是遗留在电车的短暂的梦。

可惜那时才下午两点，不是上下班高峰，也没有人群可以藏匿，进了车门，在持续行驶的车身里，跌跌撞撞牵阿夕到第一节车厢，坐下，没有人在这节车厢，只有他们。

穿越车身时像在游行，司耀牵阿夕的手，两个漂亮的人儿，到哪里都会吸引目光，司耀把漂亮的阿夕展览，这是我的漂亮宝贝，这是我的宝贝，好像吝啬的商人突然慷慨，司耀巴不得当众吻阿夕，终于他们走到第一节车厢，在落座时候黯淡也一并入座，司耀突然消失了神采，排演的舞台灯光熄灭，疲倦的演员坐在黑色的舞台中央，疲倦一览无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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