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

-----正文-----

今天他又一次直视了下自己的灵魂。

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习惯。

他问自己：梁右京，你这个人还是不是那个物质欲望值和世俗野心值都拉满的人？

他听到灵魂深处的那个声音就是：没错是的。

盛乐瞪着他，酒醒了大半。他本能地骇笑起来，匪夷所思地回答，“你是开玩笑吧——？”

梁右京转过椅子面对盛乐，这个方位使得他的面孔隐藏在逆光里，但盛乐能感觉到梁右京在看自己。

他低笑一声，“对啊，大多数时候我想到这里，就会骂自己一声不要做白日梦。”

只是心底的那丝火苗，越是无视它、试图扑灭它，它就燃烧的越旺盛。

他观察着盛乐，语气如常般问，“我相信我只需要第一桶金来启动它。”他耸耸肩，“现在的问题事，我该选一个切口研究一个行业的产业链，再到两个国家的贸易细节。”

盛乐笑不出来。代谢掉的酒精似乎重新回流向心脏，支配了他的大脑，心跳开始慢慢加速，当他接过玻璃杯时，手指竟然有轻轻的颤抖。他对梁右京的发言不置一词，过了好一阵子，喃喃着骂道，“……疯子！”

梁右京举起杯子，但并没有敬酒，只是仰起头把一大杯威士忌一饮而尽，随手揩掉嘴边的酒渍，把杯子猛力叩到桌面上，冲盛乐亮出了一口白牙——盛乐被他的笑容迎面击中，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wolfish笑容，野性的得意、闪闪发亮的贪婪。“要不要看看我是不是痴人说梦？看看一个未来的老师、一个白日梦想家能做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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