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emory, and secretly I love you.

-----正文-----

司耀搬空所有家具，在所有地面铺上柔软的绒毛地毯，白色。司耀揭下每个房间的墙纸，露出粗糙的灰色水泥墙面。房子空了，房子只剩下柔软的白色地毯和灰色的墙，房子很大，白色连片，像一片白色牧场，他们躺在柔软的白色草丛里，很安静，很安静。

只要司耀在阿夕眼前，阿夕就会很安静，乖乖的，不会伤害自己，他抱着小熊看司耀做饭，司耀支起一张小小的灰木桌子，草丛里长出一朵小蘑菇，司耀把盘子碟子放在蘑菇上面，他们围着蘑菇吃饭。

阿夕连吃饭也不会了，司耀用调羹舀了一口饭，吹气，送到阿夕面前，阿夕不会张开嘴巴，阿夕看着司耀。司耀把饭送进自己嘴巴，咀嚼，下咽，阿夕看懂了，在下一次调羹送到面前时，阿夕含住调羹，司耀慢慢把调羹抽出来，掉了几粒饭，阿夕咀嚼，下咽，他们的生活要这样重新来过。

不久阿夕学会使用调羹，拳头握着勺柄，把饭挖进嘴巴，边吃边掉，桌子衣服粘了好多饭粒，他不能理解吃饭的含义，司耀盛多少他就吃多少，司耀再盛他就再吃，吃到饭碗空空，吃到因为过食而呕吐，司耀才知道原来不是胃口变好了。

司耀帮阿夕擦嘴巴，阿夕很乖，安静地坐着，擦着擦着司耀会忍不住抱他，阿夕会把下巴放在司耀肩膀，眼睛看着灰色的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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